⚠️代号鸢乙女,你≠广陵王
第二人称,主视角是王粲剧情中的嘉云。一丢丢沙雕向,文笔渣轻喷(笔芯(:з」∠)_ )
看完公孙珊的剧情之后想到了嘉云,同是乱世中身不由己的少女,如果嘉云能活下去,一定也能生出羽翼,在广陵做一只九天翱翔的鸢。
————以下正文————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深谙此理。
只不过虽报应不爽,但来得比太史慈跑腿代办加急派送还快了许多,而且直击命门……这是你万万没想到的。
时间倒回几分钟之前。彼时的你,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开朗小女孩。
“——他透露了多少?”
那边已经打得鸡飞狗跳,破碎的衣衫和眼冒金星的士兵被扔来扔去,不时还能听到琴弦崩裂的脆响。你和小广在旁边坐壁上观,你一口我一口吃着陈登包好的点心。水玉骢平静地啃着树叶。
“他说的元龙兄都记录下来了,大差不差。喏,殿下。”你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糊的脂粉,扑簌簌往下掉着碎沫。陈登的心纸君钻出你的衣袖,冷不防打了几个喷嚏。
“……孙少主讲的倒也全面,但一些详细的构造,关乎船只水密性,晚生不敢马虎,恐怕还是要看过图纸方能明了。”
青绿色的小纸人回完话,掀起脑袋看了半天你脸上吕蒙的杰作,周身冒出小花花,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很好看。”
啊……你几乎能想象到那头的陈登掩着嘴偷乐的场景了。
“如今看来,这倒不难。”广陵王欲言又止地搭手望向那边的混战,轻轻叹了口气。“……多不过绕开周瑜的眼线,等回去我们再行商议吧。”
“公瑾你哪头的!?打我做什么!!”
“……打的就是你!”
“不是你自己说的要来帮忙的……噗呃!”
“我□你□□!!吕蒙你疯了!?呃……住手!!!小红莲!!!”
小广把视线默默移了回来,看着旁边的你正乐呵呵地往嘴里塞着小点心。“阿云,你说这江东人若都是如此火爆性情,孙氏管理起来倒也免不了麻烦。”
“殿下是说那边?”你愣了一下,转头指了指其乐融融的江东团建现场,一拍大腿。“害呀,不必担忧,看他们玩儿的多开心啊!!”
“…………”
想了想不久前那惊世赅俗的一幕,亲王被干茶饼呛了一下。其实刚才……恐怕只有吕蒙和你乐在其中吧……=_=
——李嘉云,真乃奇女子也。
你没有注意到身边投过来的赞赏目光,面上若无其事乐得悠闲,可是心里已经开始默默倒计时观察四周了。
……时候快到了,真的山贼怎么还不出现……
身后的密林中传来窸窣轻响,你条件反射地扭过头,只是风卷起落叶的声音。
“殿下,片刻后会有真的丹杨山贼前来将你掳去,一定要记得……”
“记得记得。装傻充愣,绝不反抗,等待孙策救援,获取对方信任。”风吹开她几缕额发,小广狡黠一笑。“不必担心我的安危,长姐会保护好自己的。”
“……若是危及性命,殿下也别管什么伪装了,只管拔剑自卫!”不知为何,你的第六感告诉你,接下来的走向也许不会像游戏里那样简单。从穿进来一直到现在,恐怕剧情的蝴蝶效应早就被你搅动得不知太平洋上要刮多少回龙卷风了。
“知道啦。”小广拖长声音,拿起一块小点心塞住你的喋喋不休,朝你摆摆手。“只管去围猎场等我便是,我片刻就到。”
你只好强压下心中不安,提起裙摆小跑几步,穿过密林,朝半山腰处的围猎场走去。
谁都没注意到,在几尺外最深处的树叶边缘,缓缓流转着一双嗜血的黑眸,正紧紧追随着你离去的背影。
那双眼睛潜伏在阴影下,带着十足的戾气与病态的笑意。
“终于……找到你了。”
——
从山顶走到围场的路看上去很近,实则九拐十八弯,你䠀了快半个时辰,总觉得心里不安,左右看看,四下却分明只有悬壁陡崖,横生林木,不时有几声鸟鸣回荡谷间。
“早知道这么远……刚刚就该等着吕蒙他们一起走了……呃!”
身后的灌木中忽然传来脚步声。你刚一停步,那声音已远,飘忽不见。
坏菜了……别是被其他路的山贼盯上了吧……
你顿时心头一紧,嘴角不由自主抽动了几下。呜呜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光想着给小广铺路,忘了自己现在还只是个脆皮射手,近身武力值基本为零,如果真遇上山贼——
细思恐极,你转身想先找一个灌木躲一下,结果刚一回头,就对上了两道钩子一般的目光——密林中,两个身材魁梧的山贼正站在你身后,面无表情地盯着你。
(☄⊙ω⊙)☄!?
——噔 噔 咚。
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的心为身后的两位大哥停止跳动了几秒钟。
这一定是爱的力量。(确信)
“……哦哈哟?……兄弟们?”你试探性地歪着脑袋打了个招呼,手果断地伸向了背后的弓箭,随即……就被一闷棍子敲晕了过去。
……他令堂的,下次不用日语了。
——
小说里女主被敲晕后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五星级豪华医院,身边坐着陪床总裁男主以及他的医生朋友的情节——你可以用登登的钓鱼线担保——绝对是杜撰。
因为当你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一左一右两个冷脸山贼,一个斜眼,一个脸上有一道突起的刀疤。
耳畔传来清脆的磨刀声,你两眼一闭。
再一睁。
嗯,没看错的话,这里一定是阎王殿吧。
斜眼哥见你醒了,便抄起刀朝你走来。刚才被敲的地方还隐隐传来一阵钝痛,你捂着头,勉强往后退了些,手脚冷得像冰一样。
乱世之人,命如蜉蝣。你忽然发现自己此刻就像一只小虫子,没有那层屏幕,没有广陵王的杀伐冷静,你只是一个普通女孩,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着被命运碾碎成齑粉。
“……小,小女子与各位素不相识……”你死死抓住颤抖的双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目光从那柄寒光凛凛的长刀上移开。“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本来还在拿刀比划着两只眼睛死活对不上焦的斜眼哥猛得停下来,挠了挠头,转身朝另一边大喊。
“诶——抓错人啦?俺还真没想那么多……哎!疤脸!甘宁不就说要那个会射箭的女人吗?”
刀疤哥从他斜视的角度绕过去,叹了口气。“……我在这儿,在这儿。”
他翻了个白眼,劈手夺过大刀,不由分说大步走向你。“她不是背着弓和箭袋吗!指定没抓错!甘宁说了,要让她看着自己的肉被一片一片剜下来。咱俩快点儿干完回去复命,还能赶上晚饭!”
什么——甘宁?
那一箭果然没能置他于死地,你心下暗叫不妙。如今被锦帆寨的人遇上,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命悬一线,也只能赌一把了。
赌一把,若是赌赢了,便再苟延残喘半刻。若是他的刀快,也不必受那剜肉之苦,趁早得个痛快。
只见刀锋即将横扫过来,电光火石之间,你把心一横,自己迎着刀光直直撞了上去。
“这位好心人,你可以扶着小女子下地走走吗?我……我什么都看不见……”
刀刃破风划出一道惊厉声响,忽然一歪,硬生生贴着你的鼻尖劈在了地上。
“什么情况!搞了半天这是个瞎子??”
你来不及抹去额头的冷汗,慌乱地拜了几拜,把脑袋埋在膝上瑟瑟发抖。“……咳咳……小女子自小便无父无母,双目失明,是被小姐捡回府中养大的……”
刀疤哥将信将疑地走过来坐在你旁边,拿刀在你眼前晃了晃,见你没有反应,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那,那你背着弓和箭干嘛?你又看不见!”
“贵人有所不知……今日孙府举行游猎,小姐家是江东望族,理应参加,奴家背着的弓箭都是替小姐备着的。”
“害,这样啊……”刀疤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衣摆擦了擦刀口,“差点儿杀错了人……不然白费力气,剜肉可要花好大一番功夫呢。喂喂!斜眼儿,这边!!”
他一把拽住正往另一头前进的斜眼哥,后者的眼睛倾斜的角度仿佛是此生不变的信仰,朝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
“剜肉……什么剜肉?啊!贵人真好,把小女子领回家,还宰肉招待我……我……呜呜……”你装出一副感动的样子,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胡乱抹着脸上子虚乌有的泪水。“我已经好多年没尝过肉的滋味了……”
“……诶诶,你先别哭啊……”刀疤哥有点慌乱地从兜里翻出一块抢劫到的帕子扔过去,“你不是那什么,大户人家的侍女吗,怎么说也不会缺吃少穿吧……怎么会……”
“说来话长——”
你吸吸鼻子,可怜兮兮地抬起头,脸上的妆粉花成了一道一道,看起来像是真的哭过。
“贵人……想听吗?”
——
半个时辰后。
“呜呜呜……这也太□□惨了吧……”
日落西沉,一阵粗犷的哭声忽然从某个角落里爆开,哗啦啦惊起一片飞鸟。
你默默地把刚才递过来的那方帕子又塞回他手里。
刀疤哥的眼睛通红,眼眶里泛着泪光,拿起帕子狠狠擤了一把鼻涕。
“他们真的逼你卯时起床劳动,亥时才许睡觉,每日只能睡两个半时辰?”
嗯嗯嗯,你点头。脑力劳动也算劳动!
“——还有中午用膳时间只有半柱香,从午饭里还能吃出头发和小虫子?”斜眼哥接上话头,也流下两行清泪。
对对对,万恶的学校食堂,黑暗料理的盛地,帕金森患者再也不愁没有就业岗位了。
“每天还要做培训?做七个时辰!!?”
你感情充沛地点了点头,朝地上啐了一口,表达了对自己悲惨高中生活以及学校管理制度的深恶痛绝。
以上全部由真实事件改编,童叟无欺。(抹泪)
“天杀的,我刚才真该死啊!!妹子,你过的这都是什么日子啊!?”“铛啷”一声,刀疤哥手里的大刀被摔在地上。他眼泪汪汪地看了看你,又回过头示意同伴,“看把孩子累的,两个眼圈儿黢黑!”
你有些疑惑地摸摸眼睛,垂下眼帘迅速一瞥,沾了满手的黛墨。
吕蒙的化妆技术啊……真是……
身边的两位锦帆贼还在长嘘短叹,你的手已经趁机摸到了袖子里陈登的心纸君。触器生效的一瞬,你在青年开口之前清了清嗓子,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别出声!”
“……什么别出声?”
周身瞬间安静,两名水贼脸上挂着泪痕,齐刷刷地看向你,眼神奇怪。
“啊……奴家是说,天地良心啊!!早知道生下来会这么惨,还不如当初就别出生啊呜呜呜!!!”
你眼看着面前的二人从怀疑转为同情的目光,心下暗搓搓舒了口气。好险,刚刚差点就漏馅了。
“……妹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加入我们如何?保你每天有肉吃,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也没啥折腾人的培训!”刀疤哥拍拍你的肩膀,一脸大哥风范,斜眼哥在一旁疯狂点头。
锦帆寨以烧杀抢掠营生,以甘宁为首,秉承着弱肉强食的原则,只劫富不济贫,毕生追求是把坐在马车里招摇过市的达官显贵拖下马吃干抹净。
所以得知面前这个少女也被显贵折磨时,两人不免对你产生了同病相怜之感。
但是,你此刻真的真的只想逃命。
“多谢二位贵人……可是小女子目盲,恐怕会拖累你们……小女子现在只求能凑够赎身的银子,然后寻一处僻静山谷了却余生……”
刀疤哥和斜眼哥还在为你的故事上头,此刻不假思索地把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统统掏出来,扔到你面前。“好说好说,看看这些够不够?”
兄弟们,你们人还怪好的嘞。
你小心俯下身,假装摸索着地上的金银细软塞进口袋里,边塞边眼含热泪。“够的够的,真的太感谢二位贵人了,好人一生平安。”
“……唉不用客气,快去吧快去吧!”两位水贼二脸欣慰地摆摆手,目送着你扶着石壁向外一步步摸索的背影。
感受到有风吹到脸上,还有细沙穿过叶间的摩擦声……脚下出现了一隙日光,近了,近了。
马上就能出去了……你慢慢朝着洞口的方向挪去,后背浸着冷汗,生怕被身后二人觉察出什么端倪。
忽然,面前的日光被一个巨大的阴影无声无息遮盖,似乎是有人故意挡住了你的去路。
熟悉的蓝紫色头发,夸张的饰品,浓艳尖利的眉眼,眉压得很低,眼睛带着扭曲的笑意闪闪发亮。
……天尊啊,是甘宁。
更可怕的是,你现在扮演的角色双目失明,应该根本察觉不到面前的障碍——直接绕道逃跑的话,以你那刚刚擦过良好线的八百米成绩来看,活着离开的机率大概近似为零。
也就是说,你现在除了沿着原路线继续向前,并最终一头扎进甘宁的胸口之外……
别无选择。
——
“阿慈的手艺……你是他的女人?”
一支箭被抽出箭筒,折成两半,脚下传来木头碰地的脆响。
甘宁饶有兴致地端详了你半天,抚上箭渊上太史慈刻的云纹。
“哈……哈哈……不是。我是他的朋友,你也是他的朋友,那咱们也是朋友。”你挣了挣被麻绳重新束紧吊起来的手腕,一阵酸爽。“那个……可以先把你的朋友放下来吗?”
“哦……朋友?我的朋友都是有特殊礼遇的。比如……”他把碎发捋到脑后,一步步走近你。“朋友的皮,都是由我亲手来剥。”
你:……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和你们格格不入。
至于你是怎么在快要撞上甘宁胸膛上时被击晕,又是怎么被他提着腰扛到锦帆寨大本营的……天知道。
反正你现在知道自己是被双手高举挂在船梁上了。四面是累累白骨,顶上吊着正滴着血,慢慢腐烂的人头。
你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心脏被极度的恐惧压缩成皱巴巴的一团。喉咙里泛起火辣辣的灼烧感,被你硬生生逼了下去。
不能吐,你现在应该什么都看不见。不能……
“呕——”
甘宁眯起眼睛,嫌弃地盯了你一会儿。“晦气,今天先不剥皮了。”
“出发!去找广陵王!那个西凉军师说了,要活口……”
他的话只响了一半,你便再支持不住,头一歪晕了过去。袖口的心纸君动了动,你在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刻让它顺着袖筒滑到了安全的地方。
——
寿春,孙府,厢房。
“……西凉军师?要抓我?”刚跨进府门,广陵王就迎头撞上了正欲飞奔去猎场寻你的陈登。得知你失踪,孙策立刻终止了围猎,命人封了方圆百里的几座山,但因为毫无线索,府兵的行动几乎如同海底捞针,几个时辰过去,根本没有一点进展。
——贾诩。广陵王和陈登对了个眼神,各自心照不宣。
“出发前,除了晚生和小阿云,只有各部首座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其他人只知殿下去了陈留公干……”
陈登的话猛然顿住,似是想到了什么。“陈留!锦帆水贼定是要渡去陈留!!”
“陈留,陈留……”广陵王的脚步越来越急,最后猛得刹在了桌边。“……如今的形势,也只能拜托那人了。”
——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广陵王殿下……呦,小陈也在啊,怎么见到我都是一副苦瓜脸?”
桌上的心纸君打着哈欠挺直腰板,优雅地收起小伞,笑眯眯地瞧着面前的二人。
“张贤兄,我有一事想托你……”
“先生,本王在江东这几日,遮掩风声的事劳你费心了,回程若路过陈留,定给你带些薄礼以表谢忱。”
广陵王不动声色地按住陈登的话头,先假意客套了几句。
饶是如此,这边张邈仍是从陈登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焦急之意,不由得勾起一丝淡笑。
遮遮掩掩,欲盖弥彰……怪了。
谋士拢了拢翻领上的绒毛,目光幽幽投向纸窗外。“殿下说的什么话。明明这几日与在下秉烛达旦,相谈甚欢,哪里又去了什么江东?”
这次江东之行本就是被曹操赶鸭子上架。如今广陵无主,城内空虚,城外几路兵马又各怀鬼胎,恨不得趁此良机入主广陵。所以为了不走漏风声,绣衣楼早已把寻玉玺一事锁死,对外放出的消息则是去陈留公干几日,谈判盐场分成。
面前的小纸人仍是一副懒懒的模样。“……三七分刘海说话就别弯弯绕了。怎么,遇到麻烦了?”
广陵王只是一扬眉。“非也……只恐怕是,先生要遇上麻烦了。”
“……哦?”
“锦帆寨,不知先生是否听过?”
“略有耳闻,一群空有人形的水猴子聚会,最后还不是王八卖西瓜,长久不了……咳咳咳,若是殿下的老相识,请恕在下一时嘴快。失礼,失礼。”
广陵王一笑。“不碍事,是本王的仇家。不知从何处得到我的行踪,想来不日便会抵达陈留……水贼凶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本王想提醒先生早做准备。”
……?
明明是被寻仇牵连了自己,却硬生生给这人说出了一副苦语软言的模样。张邈按住突突跳动的眉心,气急反笑。“……早做准备?如何准备,在下实在不知,请殿下赐教。”
一旁的陈登早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盼着广陵王能早些挑明意图,救你出水深火热。却听到二人你来我往,越说越不对劲,张邈的声音还染上了怒意。此刻他也顾不上礼法了,情急之下拽住广陵王的袖子,而后者依旧安然自若,只是用眼神示意他不必担心。
“先生既然问了,我便斗胆献上一计。”年轻亲王摇了摇头,“本王听闻先生与曹操关系极好,何不向他引兵求援?有昔日同窗之谊,又兼托妻献子之情,想来他也定会倾情相助,将锦帆贼尽数歼灭。”
“……到时陈留秩序恢复清明,广陵商道也更通畅,于先生,于本王,岂不是双赢?”
那边静了片刻,半晌才爆出一阵低低的笑声。“……哎呦可真是,秦始皇被雷劈。在下活了这一把年纪,还是头回听说这双倍利己,毫不利人的双赢呢。”
似是笑得过了,张邈皱着眉咳了几下,才复开口。
“好好好,在下自会向孟德引兵求援。引开这条盘踞在广陵的狼,解了殿下的后顾之忧。如此……殿下要拿什么谢我?”
广陵王眼中闪烁,轻轻叹了口气。“真是生分了……也罢。锦帆寨中有一被掳去的少女,先生救下她,就是本王让给你的利。”
“……这如何说?”
“这被劫的少女乃是李肃将军的女儿。当日李肃死时,本王就在他身边,从他身上发现了讨董血书,说明他早有意改易旗帜,立下生死状随联盟讨董。”
“李氏势力庞大,先生若能顺水推舟做个人情,救下李肃之女,张氏必能在酸枣盟军中发展势力,于其他诸侯不可同日而语。”
“……”
“噗。”小纸人翻了个面,眼里却是一副了然的笑意,广陵王几乎能从那几笔简单勾勒的五官,幻视到其主人得意推了推单边眼镜的神态。
“你笑什么?”
“……没什么。殿下的真实目的,在下已经知晓了,必会尽力救出殿下的小友。”
“唉……只不过下次再来求助,可以不必兜那么大一个圈子。在下罩着殿下这么久,举手之劳,至于人情费……”
见被对方拆穿,广陵王默不做声地喝了口茶,没好气地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比先生还聪明的淑女,本王可还留心着。到时记在先生未来妻子的帐上,统一算亲情价吧。”
——TBC
下一章,猫狗鱼大混战bushi 敬请期待(手动狗头)(:з」∠)_